前言:
《早洩的塵世樂園》中篇回顧〈AVALON 之約〉共有三篇,分上下發佈。新語會成員們開始尋找十艸乂的下落,角色們陸續進場,對「GAME」、「必殺技」等話題進行思考與辯論,彷彿遁入一場真假難辨的遊戲之中。三篇的敘述者皆為科幻小說家簡毅果,他與兩位女性成員言葉、火火的關係變化可說是重要看點之一。😵💫🥵
《早洩的塵世樂園》的回顧也進入倒數,只剩下最後〈再會大終章〉兩篇(曾經以為真的會終結!結果越寫越長😂)究竟中篇故事會怎麼影響到仍在進行中的下篇故事呢?歡迎大家一起來「推理」!👽
AVALON之約 1
LEVEL I 無窮無盡的繫念
言葉和我,我們終於相約於 AVALON 。
這間名為 AVALON 的咖啡,有著良好的採光,ㄧ切都符合十艸乂在小說中的敘述。不過,那又如何呢?十艸乂可能是真的來過這家咖啡廳,將它寫進小說裡,這並不稀奇,不代表什麼。這一切或許什麼也不是,也或許是萬千線索中的第一條——就如遊戲要破關,一定要收集到那些充滿暗示和隱喻的線索,觸發隱藏條件。
[吃吧,我點了櫻桃派。]言葉刻意循著小說的情節,點了櫻桃派。櫻桃很新鮮,紅得像鮮血。她看來是那樣得意,彷彿為了找到十艸乂給的第一條線索而興奮不已,不斷環顧四周,既好奇又滿意。看我有點迷惑,她輕快地說著話,也像說給自己聽似的。
[放心吧,我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找到他。但你不覺得有點像在玩現在流行的真人實境 RPG 遊戲嗎?]
Yes/No ?
{  }
我不置可否,像是故意要自己壓低期待。她喝著冰咖啡,口中又唸唸有詞。
[這是一場遊戲,是他和我們玩的遊戲、也是我自己和自己玩的遊戲。]
接著她就沈默了下來,開始對著窗外發呆,偶爾滑滑手機。我才想起,我曾認為言葉是個很沉默的無口系女孩,因為經歷了將近兩個月密切地網上聊天,我幾乎忘了她在現實生活中話似乎不多。也忘了我們上一次實際見面應該是一年多前的多人聚會,而且彼此之間一句話也沒說到。
這麼說來,這兩個月來的網上漫談,確實拉近了我和言葉之間的距離。我甚至對她感到頗為親密,她對我也顯得挺自在。這樣的感覺,不太像一般朋友,也非想經營關係的男女。或許,這就是我們曾在新語會結盟的證明吧。
安靜了一會,我忍不住開口問問言葉的近況。她說沒什麼變化,在同家公司上班,偶爾寫寫詩,但老實說最近對寫詩有點沒興致,還在著迷看些大部頭的小說。今日氣溫也頗高,言葉穿著合身的黑色背心、黑色寬褲,披著件半透明的粉紫色外套。眼上也有淡淡紫色眼影,不長不短的黑髮繫成簡單低馬尾,戴著大大的復古金屬耳環。
雖然穿著還算低調,但或許因為妝容和瀏海以及本身個子小的關係,言葉給人一點點叛逆蘿莉的感覺,她在 IG 發的自拍照也多半是這種風格,有點可愛、有點無厘頭,喜歡貼紫色愛心的表情符號。她也如時下的年輕女孩一樣,使用 IG 頻率高於 FB,不過我們多半是使用 FB 私訊聊天,應該就只是因為習慣吧。
你覺得我們真的身在遊戲之中?我問言葉。我不是要質疑什麼,但是⋯⋯妳現在是有一種預感嗎?
[可以這麼說吧。預感,也不是覺得一定會成真,但好像可以這麼做、現在就是可以這麼做。]
「現在就是可以這麼做」,這似乎是一句充滿信念的話,大概可以當作遊戲中角色的名言吧。我心想。
[對了,幫十艸乂的專欄攝影的人是誰啊?攝影署名是 ANGLER,不就是他小說的主角安格樂嗎?哈哈,難道是十艸乂自己拍的?他一人分飾兩角?多角?]
一人/二人/多人?
{一人}
可能是他一人分飾的吧。雖然我這麼說,其實又有些猶豫。
[一人嗎?果然還是單人 solo 啊,一個玩家獨玩呀。]
搭配專欄的照片主要是拍攝數個白色人檯,其中一張一個女性身型的人檯特別突出,一如一個悲劇女神,其他人檯都像在襯托她,在塵世中生滅。這樣的黑白照片,很有魄力,老實說我並不覺得像十艸乂拍的,十艸乂平日在臉書上的照片,都沒有特別講究構圖,是很隨意的生活照。當然,他也可以請別人拍了照片,再經過同意後署名為 ANGLER,也不是多難的事。
[欸我說你,又在想什麼?不要一個人在那邊一直想,推理半天都不告訴我。]
聽到言葉說的話,我忍不住笑了。言葉雖然話不多,但一說話總是很直接、很誠實,在網上和面對面都是。這點在新語會時我就發現了,她不常主動帶起話題,不過會很直接地發問和回應想法。對於這點,我甚至隱隱感覺嫉妒,個性影響一切,這樣的直率是我無法做到的。
[說到遊戲,就想到 Greed Island 。不會這一切都是念能力變成的吧。十艸乂用念能力把自己隱藏,然後我們被他變到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世界玩遊戲⋯⋯掰不下去了。十艸乂也看《獵人》嗎?]
Yes/No/I don’t know
{I don’t know}
[對了!我一直想說,〈新語〉中的鶲猊,靈感是來自妮翁嗎?鶲猊的自動筆記,是來自妮翁的念能力「天使的自動筆記」吧?]
是啊哈哈哈,我笑著說,被發現了。
[小時侯第一次看到妮翁的能力好著迷,覺得她的占卜詩好神秘。對了那你知道妮翁後來怎麼了嗎?你看到最新連載進度了沒啊?]
沒有⋯⋯她還有再出場嗎?
言葉嚷著要我快點追。之前我好不容易有時間才追完了蟻王篇,就又沒空繼續看下去了。
對了,你覺得十艸乂說的遊戲,就是指 GAME 嗎?會不會可能有更多含意?我突然說道。遊、戲兩個字拆開來看,中文字的意義有所區別:前者多是遊樂、悠遊之意;而後者有戲玩、戲劇不同意思。十艸乂的「遊戲」會不會分取兩義——是遊玩、也是戲演?
[PLAY or GAME ,是這樣嗎?英文的 PLAY 也可以指戲劇,GAME 就是指需要解謎或勞動的遊戲。不過,我好像沒有傾向拆開來解讀,遊玩同時扮演,對我來說挺理所當然的。]
言葉這樣說,我也頗被說服。但總覺得哪裡有點說不過去,總覺得怪怪的。過了一會,我終於又對她說:那如果這是一場十艸乂設計的闖關遊戲,希望新語會的成員找到他,你覺得必要收集到的素材是什麼?你會想練成什麼樣的必殺技?
[嗯⋯⋯應該是信念吧。或說是繫念,無窮無盡的、持續糾纏不休的繫念。]
[如果是必殺技的話,有點像伸縮自如的愛吧,哈哈!]
所以你可能是西索,變化系。我一邊回想西索使用伸縮自如的愛的樣子,不知怎地又對她升起兩種矛盾的情緒:親近和嫉妒。
[我和西索一樣是雙子座啊!你呢?你會選什麼必殺技?像你這麼囉囉嗦嗦想很多的人,可能是具現化系的吧哈哈。和酷拉皮卡一樣弄一堆誓言和規則,還弄一條寫作的鍊子在手上,牽著一隻筆之類的。]
我想像著那畫面,一邊想反駁她。
十艸乂才會吧!寫作的束縛鍊,比較適合他啦。
[也是,束縛中指鍊,Chain Jail,以生命為籌碼寫作,比較適合他哈哈。]
是啊,就是ㄒㄩㄣ、ㄓㄣ吧。
[啊?]
⋯⋯
言葉似乎對新語會「最後一日」的對話記憶模糊,她是否已經忘了關於ㄒㄩㄣˊ或ㄒㄩㄣ、ㄓㄣ的事?畢竟也是有點久以前的事了,不記得細節很正常,但我突然無法和她解釋,有個奇怪的想法浮現:那最後一日的會談,會不會都是我的想像?根本不存在?如果從最初我們就踏上錯誤的道路、循著虛無的路線,何來解謎和破關呢?言葉持續沈默著,迷惘無窮無盡地襲擊著我。
[抱歉剛剛要出門時,才臨時傳訊和你說史路等等會也來。]
言葉轉移了話題,我也只好暫時遺忘關於自己記憶錯亂的懷疑。
不會啦,很好啊,大家都好久沒見了,也該是新語會成員聚聚的時後了。
話說完才想到,或許言葉和史路等其他人早有見過,但話已說出口也沒差了。
對了「最後一日」的對話隔天,你們都有去參加那個活動嗎?聚集很多創作者分享的活動,我一直忘了問妳這件事,十艸乂沒有出現吧?他有去嗎?
[欸?我沒有和你說這件事嗎?關於那個最後的聚會?]
言葉顯得很驚訝,更加讓我懷疑我的記憶。正想催促她快點說發生什事,咖啡廳門口就出現ㄧ個有點熟悉的身影——是史路來了。
GAME (PLAY) continue?
Yes/No
{Yes}
AVALON 之約2
LEVEL 2
死路一條的言靈迷宮
§ AVALON 對你來說是?
1 仙境
2 樂園
3 無言之境
4 夢想
{3 無言之境} > 通往 α
α
『AVALON,真沒想到你們找得到這個地方。這裡真的就是十艸乂的小說中,X受訪的那間咖啡館嗎?』
史路一邊說一邊看著 MENU,點了一杯熱咖啡和起司蛋糕。
『哈哈,我是甜食魔人呢,這家咖啡的食物好像不錯,品項不算多但看起來都很吸引我。』
言葉也稱讚她的櫻桃派很好吃,兩人交換了一下近期去過的咖啡廳情報,看來很愉悅的樣子。史路穿著一件舊印花 T 恤和茶色寬鬆長褲,馬尾和小鬍子是他的招牌印記,就是一副嬉皮青年的模樣。史路常說他是雜食青年,什麼領域都玩很貪心。他主要給人的印象是在玩音樂,玩樂團也做配樂,他的音樂風格沈穩而陰鬱,很好辨認。他也寫過幾篇令人咋舌的奇葩小說,還和朋友合資開過特色書店,結合餐飲活動空間。
『老實說,十艸乂的新小說,情節我都快忘了。但不代表我不喜愛他的小說,只是那些詳細的劇情對我來說,似乎不太重要。我腦海裡只有一個模糊的畫面,那是他小說給我的 IMAGE。其實,我不覺得他的小說是他留給我們找到他的線索。』
沒想到史路會這麽直接地表明,我和言葉都顯得不知所措。三人沈默了一會,突然間我問了史路不少問題,關於他最近的工作,書店的經營等等。我刻意擔任起社交的角色,這樣的反應更顯得我的不自在。而言葉自然就在一旁放空了起來,彷彿回到她的無言之境。
史路說話很有趣,「幽默」大概是他在社群軟體上給人的印象,常常發一些冷笑話,得到很多的讚。實際聊起天來思路很清晰,意見分明,偶爾有驚人之言。雖然感覺很擅長「說話」,但一點也不會給人不誠懇的感覺。這麼說來,他和黃正真的是一搭一唱相似又互補的組合。兩人從高中相識至今,讀哲學的黃正更是給人「能言善辯」的感覺,但同樣不會讓人感覺虛偽,即使他總是笑著客氣地辯答。
聊了一會,我起身去上了個廁所,暫時鬆一口氣。回座位時,言葉和史路再度聊了起來,原來在分享最近看的新番動畫。言葉展露了純稚的笑顏,被史路的笑話逗地很開心,我看著這女孩感到放下了心,又有些奇怪地心酸。我終於想:我是不是在這女孩身上賦予了錯誤的期待?我以為她是能聽見我「心聲」的人嗎?思緒忙轉彷彿不斷自言自語,眾多情感錯覺不斷閃現,好像逼迫我選擇一個,我突然覺得無地自容。
§ 現在你的感覺是?
1 嫉妒
2 喜歡
3 惺惺相惜
4 佔有慾
{1 嫉妒} > 通往 β
β
[對了關於那天那個創作者分享會的活動,史路可以說給懿果聽聽嗎?我想你應該比較清楚那天所有發生的事。]
言葉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差點又忘了這件事。
『對了,活動最後一日那天,十艸乂有來。但是挺奇怪的,我只看到他一眼,和他揮了揮手,一轉眼我想找他他就不見了。真的好奇怪,他不會只來露臉一下吧?難道沒坐下來聽一下分享?不過言葉妳也有看到他對吧?妳是在 B 出場時才來的是嗎?』
[對,我也只看到他一眼。他和我隔了一點距離,看著我,好像和我說了什麼,嘴巴動了動、口中唸唸有詞,但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我完全沒聽到。那時我只覺得活動結束再去找他,沒特別想什麼,但之後就沒看到他了。會不會,他什麼也沒說啊?是我的錯覺?]
『如果妳是在 B 出場時才來的話⋯⋯那時我已經在會場裡到處找他,都沒有看到。妳怎麼會看到他呢?所以他那時還在?為什麼要這樣躲躲藏藏?』
雖然說不希望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好像就只是為了「找出」十艸乂的下落,但這件事仍在我們心中持續糾結。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好像陷入險惡的迷宮陣,又有點像是半調子的推理小說,埋了一堆伏筆但最後都沒有下文。我想,其實我們心中都知道,無論我們多希望「找到」他,其實最有可能的真相就是——或者說最好的結果就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結局。這一切可能不是他開放的遊戲,而是閉鎖的、遁走的終點。他選擇了默默遁世,不是刻意不寫完小說,而是不寫了、終止了,放棄了他的小說,如此而已。
『抱歉,我剛剛好像太果斷了,太直接否定他的小說是留給我們找到他的線索。我想了想,關於十大,這樣說好了:我覺得我們不能按步就班地尋找他,ㄒㄩㄣˊ路是沒用的,可能是死路一條;十大給我的感覺,是他應該會希望我們做些什麼事情,突破迷宮,可能是超越或出格的、應該要去反叛的,否則就是啊,死路一條嘛。』
史路不斷說著自己筆名的諧音,似乎想在嚴肅的話題中緩和一下氣氛,但我和言葉都笑不出來。言葉顯得又有點迷惑,而我則將史路的話和「最後一日」火火退出前的話做了聯想。反叛,到底要反叛什麼?這一切究竟有什麼寓意嗎?是要做給誰看的一場戲嗎
§ 這一切的一切可能是?
1 一切都是比喻
2 一切都是象徵
3 一切都是神諭
4 一切都是水豚
{4 一切都是 水豚} > 通往 λ
λ
『好像太嚴肅了!真抱歉,什麼死路一條一點也不好笑啊,真不像我哈哈!』
史路改變話題,說起之前去日本看水豚的經驗,仔細描述水豚的動作和神情。言葉羨慕地笑個不同,好像也很想親眼看看的樣子。
突然言葉又問了史路相同的問題:如果自己是身在一場遊戲,會選什麼必殺技?言葉這樣原封不動把我的問題又搬出來,讓我有點窘迫,但我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
『很想說一些很酷炫的必殺技,但還是想不到。可能一拳決勝負還是比較適合我,類似小傑強化系的直拳吧。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最怕囉唆的人,其實自己也挺囉唆的,根本就是同性相斥哈哈。但就對言語的騷擾有點敏感,最討厭被別人命令、情感勒索之類的,什麼話術啊、言靈啊,都很討厭。』
『我最近在重溫《JOJO 的奇妙冒險》第三部,和達比兄弟對決賭博的部分,和哥哥賭牌和弟弟打電動,你們有看過嗎?達比哥說賭博做千沒被發現就沒關係,而達比弟則是不作弊但有讀心術。承太郎先是以言語讓哥哥相信他有比他大的籌碼;又以換人操縱電動這麼簡單的作弊方式來賭贏弟弟。其中達比弟的能力很有趣,他的獨心術一定要先「問一個問題」,然後就可以看到對方的靈魂回答 Yes or No,他只能看到 Yes or No 的答案。他還會先「預告」,預告下一球看對方相不相信,來迷惑對方,然後⋯⋯啊好像又說太多了,還說自己討厭囉唆咧!』
[讀心術嗎?哈哈只能讀到 Yes or No 好像挺有趣的 ⋯⋯]
言葉看看史路也看了我一眼,那眼光彷彿突然也有讀心術似的,我一時又說不出話來。如果被讀心的話,是被對方讀到 Yes or No 哪一個比較好呢?當然要看問的問題吧?突然間我從交雜在對話間、過多情緒錯覺的「多選題」,轉向了二選一的「單選題」:Yes or No。如果現在的問題是:你相信言語嗎?依靠生產文字來生活的我,我的答案應該是——
§ 你相信言語嗎?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 } > 通往 ?
『說到打電動,我們之中最會玩的應該是黃正吧!那傢伙讀一堆怪書,也玩最多有的沒的遊戲。對了黃正說他正在附近吃火鍋耶,等等也找他一起吧,我們要不要也去吃個晚餐再看看和他約在哪邊?』
史路一邊說一邊也看了我一眼,好像是發現我一陣子沒說話,覺得我臉色怪怪的。先是和言葉相約、史路加入、黃正也要來,新語會的成員眼看就要到齊,接著再出現另一個「誰」,我應該也不奇怪了。一個個角色輪番上場,簡直就像電影情節般;或者說是像一張張遊戲卡牌,輪流被召喚並使出自己的必殺技能——等等,我這麼說,是覺得他們要「攻擊」的對象是我嗎?我是玩家?他們是敵人?我怎麼會有這麼自我中心的想法?好吧,我就是自我中心,才會落入長長的獨白之中,不斷在腦中和自己打架。不過這麼一說,我竟然開始期待了,到底還有誰要上場?是他還是她,還有其他人嗎?是硬幣的正面,還是反面?Yes or No,到底誰才是終極 BOSS?
『喔對了,還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你們可能會有點驚訝。』
史路露出有點曖昧的笑容,原先對黃正也要來沒什麼反應的言葉,突然有點不耐煩地追問說什麼啊,史路繼續裝神秘笑而不語。
[到底要說什麼呀?和黃正有關嗎?]
『哎呀哈哈,我想想還是等他自己和你們說好了,就當作我這是先「預告」好了。』
投球預告、天氣預報;好球壞球、放晴下雨——Yes or No,看來,又要做選擇了。物極必反,有規訓必有反叛、有反叛必有規訓,終極關主不是造物者就是顛覆者,這一場 AVALON之約,抵達之處看似無邊無境,然而,無邊亦是另一種無狀態的集合。
§ THE NEXT ONE?
C
J
S
H
X
Y
{Y}> 通往 α β α λ ο v
〈 To Be Continued \ / \




